养蜂心语:我与土蜂不解缘(不断更新中)
本帖最后由 黑哥 于 2013-5-20 08:14 编辑为方便蜂友看帖,我已将帖子集中在后面15页,请蜂友直接到15页看帖。
五十年前的胶东,环境哪叫一个好,满山碧翠,小溪潺潺,我所居住的小山村,位于道教名山昆嵛山前麓,村后层峦叠嶂,有成片的刺槐林,田旁堰上或零星或成行布满了长则几百年,短也有几十年的楸树.椿树.木瓜树。这样的环境想不养蜜蜂都难,在我的记忆中,蜜蜂是生长在墙洞里的,村里有那么几户人家,在自家墙上砌一个方洞,外面装一个钻了一圈小眼的土陶盘,用黄泥把土盘子粘到墙洞上,蜂由小眼进进出出,儿时淘气,知道蜂蜇滋味不好,总是瞅大人无暇顾及时,拿个树枝逗弄人家的小蜜蜂,收获最多的除了身上不同部位红肿的大包,再就是家长的暴揍和养蜂人家的恶骂。好在哪时能玩的事很多,那时是渠就有水,有水就有鱼,捉鱼可喂鸭子,这活动不用挨揍,有时还能得到整天修大寨田累得脾气暴胀的老爷子的些许表扬,更重要的是捉鱼适合大兵团作战,从拦死河沟,到捉净鱼虾,没半天工夫是不成的,所以玩蜂的事就时断时续,偶尔玩个惊险的,是到山上挖地雷蜂[我处对金环胡蜂的土称],这家伙,有一寸长,飞到你耳边时,那响声和飞机声差不了多少,凑个六七小朋友,到大队场院偷几个装碳酸氢铵的塑料袋子,再到石窝子偷点雷芯子,带上铁锹上山寻蜂,多数时间只搞了几个葵盘似的马蜂窝回来,幸运时发现一窝地雷蜂,开始时,大家很兴奋,之后就是分配角色,谁负责把雷芯点着插进蜂窝里,谁负责挖蜂窝,但不论是干啥的,都一样装束,头上都套个塑料袋子,一切准备妥当,大家全部卧倒,由点火者拿着冒着烟的雷芯子匍匐前行,去实施最关键的薰蜂这一步,十有九次都在这个环节出了错,进进出出的大蜂子看出这些坏小子是要命来的,紧急集合,不分部位对着这些瘦小的身躯狂蜇一番,现在想起来还心打冷颤。 呵呵过去的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啊, 我处的地雷蜂在地下营巢,九十月份有的蜂房可达三四层,能掏一大盘子白花花的蜂蛹,趁大人不在家,放少许油[放多一点,容易被发现,那少不了又要挨顿板炒肉]翻炒几下,往往等蛹炒熟了,锅里也没了。嘴瘾过了,苦刑刚来,蜂蜇处,起始是鸡蛋大的大包,等包消了,蜂下针处留下一个长时间不愈合的眼子,流着黄色的水,好在头上一般挨不着,其它部位由他去吧,那时的孩子虽说天天吃地瓜,瘦是瘦小些,但不像现在的孩子娇贵。我真正近距离接触土蜂,是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那时学生都要搞勤工俭学,掳刺槐叶打石子是每年必干的。哪天我和几个同学上山掳刺槐叶,在一个柞树桩上看到了一大球黑黑的蜜蜂,大家立马扔了袋子,捉磨着怎样把这些蜂子搬到家里去,甚至还为搬到谁家闹得很不愉快,最后统一了意见,大家开始动手,有一个年岁大一点的同学说,听老人讲抓蜂子要有红布,可荒山野岭上哪去找红布呢,急中生智,有个叫跃进的同学把身上穿的红裤头脱了下来,拿着红裤头就凑了上去,那承想,原本老实呆着的蜂群,被他用包着裤头的手一通乱捅,全炸了营,因事前未作任何防备,这下子,你的眼着了一记,我的头上一串大包,大家连滚带爬蜂涌逃下山来,等追兵退去,再上去看,蜂踪影全无。哪个抠心挖肝般的懊恼哦。 第一步忆童年,紧接着应该是看照片!期待中… 多么美好的回忆啊, {:soso_e182:} LZ五十年前的事是听谁说的啊 花猪啊,五十年前就有你啦,看你现在还蹦蹦跳跳的,没个老样。 {:soso_e181:} 是啊,童年---总是让人回味无穷。我何尝不是,虽然那时候大家都过得比较清贫的生活,但童年时光也总是让人记忆犹新。 本帖最后由 海上仙山黑土蜂 于 2012-8-9 13:41 编辑
有几个大一点的同学不甘心,又四处找了一遍,别说蜂群,这会连一个小蜜蜂也没见着。头[那时每群混小子都有个说话管用的头]就把我们都召集在一个大石硼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分析抓蜂失败的原因,最后基本归于一点,就是跃进同学的裤头有问题,马上有两个同学把早已垂着头的小跃进提溜起来,要其交代裤头问题[当时大人经常采取这种方式解决所有问题]。跃进家口大,子妹兄弟七个,他是老小,老娘为养这群能吃不能干的崽子们,除白天下地干活挣工分,余下的时间就一门心思伺弄家里的那头猪[猪不仅可卖钱,队里还给饲料条,说是鼓励养猪,实则猪用生命换来的粮食,都被人吃了],那年头家里的小孩子没新衣服穿,跃进的红裤头是身上几个姐姐退下来他才有的穿,这时大家要他说清裤头问题,他也拎不清,刑讯逼供之下,这家伙语无伦次交代了几个大家认可的逼走蜂群的根源问题,一是这裤头女人穿过,大人说重要的事情女人不能掺合,更何况是女人用过的这物件,二跃进说他的裤头一个多月没洗,说不定蜂是让裤头上的复合气体熏跑的。这时有几个家伙竟把跃进按倒在地,生生将他的裤头扒下来放在他脸上,看跃进那抽搐的小脸,现在想来,氨氮,二氧化硫超了大标了,别说蜂,是头驴也能熏死了,这笑话,到现在只要我们凑到一起,必翻出来抖上一抖。 红裤头事件之后没几年,我地土蜂接二连三遭遇灭顶之灾,70年代中期,我地松毛虫大爆发,一棵树上成百上千,一个山头没几天就被啃个净光。政府号召全体村民上山消灭害虫,幼虫用杆子敲下来就地正法,茧蛹村民们就搜集了带回家,在院子中间点堆麦杆火,将带毒刺的茧蛹放火里烧,边烧边扒拉,捡出烧掉了茧皮的黑里透黄的松狗子蛹,再烧烧洗洗炒炒,给膝下眼大脖子细的孩子们补充严重缺乏的蛋白质,为这,大伙竟不杀幼虫了,坐等这些家伙吃光了树,作了茧,然后大伙争先恐后涌上山,手脚并用,都想多为娃们添点好食。政府急了,找空军支援,连着飞机喷撒杀虫三年,虫没了,土蜂也无缘无故去了天国,残存了几群家养蜂,也在80年代初分山到户时,因大量树木被砍伐,饥饿而终,唉,不说了,伤心。 这之后,我就到异地上了学,毕业后怀着宏伟理想干了三十年革命工作,老了,也烦了。就又想起小土蜂来,开始是想为我的樱桃园授粉,自去年春天开始,利用周末我把我地山区翻了个底朝天,蜂见了三五群,好话歹话说了三千六,人家就是不卖,哪个急呀,你还别说,天无绝人之路,有一天,闲来看报,有一则山东中华蜜蜂快要绝迹的消息让我大喜过望,那篇文章里说临沂有一养蜂老人坚守中蜂几十年,蜂由过去百余群减少到现在的60群。少不少我管不了,只要有,我就有卖到蜂的可能,咱性子急呀,也不知道卖蜂都应该准备些啥,8月4号,拉上老婆,开上自己那小破车,根据报上提供的大体方位,奔将而去,一路上走走问问,400公里走了一天,天傍黑,还真让我找到了,好家伙,在远离大路的山沟旁的一座小山上,不规整散落着60多个水泥蜂箱,小蜂子完成了一天辛勤的劳动,陆陆续续正在返巢。蜂群中间有位腰呈90度弯曲的老人正在倒鼓啥,立马停车飞奔而去,刚跑没几步,鼻眼里竟钻进一个我疼爱的小蜂子,呆立,老者赶过来,为我刮去蜂针,他边动我边说,老人很厚道,问我想养几多蜂,我说越多越好,老人摇摇头说,先试着少养点,最后双方折中,他卖6群给我,这时天就要黑了,老人问我要箱子,我说我没蜂哪来的箱子,他笑了,说卖蜂是不卖箱的,眼看着宝贝到手,这可怎么办,老婆说,知道这有,下次买了箱再来吧,这我那能干啊,心仪已久的小土蜂就在眼前,让我空手而归,哪不要我的命嘛。 顶出来啊聊聊交流 精彩,现场直播啊。等下集。{:soso_e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