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2003 发表于 2012-2-23 15:20:26

老黑啊,近三万元的购物卡工具箱塞了进去,你真是傻啊,恭敬不如从命,你自己清高不要购物卡,可以将购物卡送人啊,下岗的工人生活需要啊.......小说这样写当然可以突出主人翁的高大形象,但现实..........{:soso_e181:}

与蜂为伍 发表于 2012-2-23 15:39:21

昨晚百度点击“忠犬八公的故事”,是美国电影,看得我泪眼盈盈,感叹不已。
狗尚如此,人……。

黑蜂寨 发表于 2012-2-23 17:17:03

本帖最后由 黑蜂寨 于 2012-2-23 17:19 编辑

                                                          草根系列之(二)
                                                          ——哭泣的大巴


      不知是提前到了更年期还是内分泌失调,总之心情会时不时无来由地郁闷。俺有一个习惯,一旦郁闷上来便驱车公路上狂奔,倘若遇上滂沱雨夜就再好不过了,拧开CD,放一首英文老歌或幽怨得令心肺抽搐的萨克斯。黑暗、骤雨、音乐融入一串潮湿的浑浊的流动不息的都市血脉里,思绪丝丝缕缕,欲理还乱,心情与环境相亲相和,象魔鬼亲吻毒蛇,完美得无以复加……于是郁闷在“以毒克毒”的即景里,在疲惫底里的状态下终得释然。

      今早起来,“郁闷”又来造访了。打开窗帘,外面阳光普照,热浪扑面而来。匆匆洗刷过后,味同嚼蜡地啃了几块面包,戴上墨镜出门蹬上了一辆公共大巴。

      我不知这趟车的路线是哪里,终点是哪里,总之任由它去。我认准一条理由:既然车从这里出发,兜个圈它还得回来。

      车内乘客不多,因为是起点的第二站。我选坐在最后一排,高高的,举目可览车内一切。唯一不好的是装在车尾的发动机噪音有些聒耳。

      大巴悠悠晃晃,站停站发;人们上上下下,不知来自哪里?不知去向何方?

      渐渐大巴内乘客增多,没坐位的只好抓紧吊带站在过道里。一位挺着肚皮的孕妇朝特设的孕妇座位望了望,那里正襟危坐着几位年轻人。

      大巴继续朝前悠晃,由于孕妇抓吊带不便,只好用手扶住身边的座位后靠。

      “你们可否让一让,人家大着肚皮哩。”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冲那几位年轻人说。

      他们心安理得地坐着,谁也不抬头,谁也不吱声。

      “你们听到没有?让个座位给大肚子的!”大妈提高了声调。

      一年轻人终于抬起了头,怒眼圆睁,冲大妈一吼:“老不死的,你为什么不让?”

      “因为你坐的是孕妇和伤残人士的位子。”大妈不甘示弱。

      “管你妈的屁事,老子不让又怎样?”

      “你……这……”大妈急红了脸,左右环视,希望得到声援。然而,周围所有人对这一切目视无睹。大妈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冲孕妇道:“来,孩子,坐这里。”

      孕妇把大妈按回原座,搂住她的肩头,无限感激地:“大妈,不用了,我天天这样站惯了。”

      我看见孕妇眼里有泪光在闪动。

      大巴继续朝前悠晃,过了一站又一站。每到一站,张开它右侧两张大嘴,将一些人从前面吸入来,又将一些人从后面吐出去。

      有两位穿圆领无袖黑衫的粗壮青年从车前门处一路朝车箱后面挤来,边走双眼不停地在各座位上扫描,最后在我前面相隔两个座位处停了下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俩人举手朝身边座位上的另两位乘客肩上大力一拍。

      被拍打者衣着朴实,发形凌乱,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卖苦力的民工。突如其来的一拍,使得他们惊惶地抬头一望,见对方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立即逆来顺受地低下了头。

      “你妈的,是不是装傻呀?”一圆领黑衫青年低吼着。

      “什么事嘛。”一民工底气不足地回应。

      几乎同时,两位黑衫青年伸出粗大的手臂揪住了两位民工的前襟,重重一拽,便将两位民工揪出了座位。然后,俩黑衫青年先后坐了下去。

      “你……有没有搞错呀。”两民工面部涨得通红,想维护一下可怜的自尊。

      “嗵”的一声,坐在开边的那位黑衫青年反手照着身边的民工面部就是一拳。

      被打者踉跄了一下,抓住身边座位的后靠没有跌倒。他一个劲地用脏黑的手掌揩试着嘴部,不一会儿便见他嘴部肿得朝一边扭曲开去,一缕缕血迹从肿胀的嘴唇中间连绵不断地滑落出来……

      大巴麻木地朝前悠晃,车内一片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大巴悠悠晃晃又过了两站,先后上来两位妙龄女郎和一位高瘦青年。

      两位女郎,一位系松荡长裙,另一位着磨白牛仔裤,她们上车后挤过过道密不透风的人墙径直朝后车箱靠来,最后在我前面站定。大热天弄得她们粉面泛珠,少女气息伴着身上的热气朝四周散发,诱得人心旌摇曳……

      一会,那位高瘦青年也挤了过来,站在长裙姑娘身后,从互不打招呼的情形看来他们并不认识。

      大巴继续朝前悠晃,为了平衡身躯,姑娘们伸高白皙的手抓牢了头顶的吊带;也就在这时候,高瘦青年也伸出了那只青筋隆凸的瘦手抓在了长裙姑娘同一根吊带上。

      长裙姑娘不适应手背被另一只陌生的手心压着,立即将手抽了出来,环在牛仔裤姑娘纤细的腰上。

      大巴忽左忽右地朝前悠晃,乘客的身体时侧时俯地摇动。高瘦青年的身子“自然”时不时与长裙姑娘的身子时分时贴……

      渐渐高瘦青年的身子正面紧贴在长裙姑娘的身后再也不分离了,他们身体的侧面正好落入我视觉里。只见高瘦青年黑裤“下部”处高高地隆突了起来,吸尘器似的固执地沾附在长裙姑娘浑圆的肥臀中间……

      长裙姑娘意识到什么,本能地挪了挪身子,然而黑瘦青年的身子胶似的随她的身子移动,仍然与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紧贴着。

      霎时,长裙姑娘面部变得通红,做贼似的左右环顾,生怕被人觉察到了这一切。仿佛此时她不是在受人欺凌,而是她做了对不住人的羞耻事。

      大巴不理人间事,继续朝前悠晃。

      足足有半支烟功夫,高瘦青年双眼忽然变得迷蒙起来,全身一阵轻微的颤抖,惬意而悠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一会大巴到站,高瘦青年满足而留恋地望了长裙姑娘一眼出了车后门。

      我看到有一块鸡蛋般大小的潮湿,很明显印在长裙姑娘的臀部处。

      也许她感觉到了屁股上的冰凉,伸手朝后面摸了摸,然后朝同伴牛仔裙姑娘耳语了几句,牛仔裙姑娘朝她身后瞅了瞅,立即用身子挡在了她身后。

      大巴继续朝前悠晃。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也许有人看到了,谁理呢?即使想理又如何理呢?抑或这些事情,麻木的世人已见惯不怪了。

      大巴过了一个交通灯又接近了另一站。两位强占座位的黑衫青年站起身准备下车。一黑衫青年抬头见一民工用仇恨的眼光盯着他,立即恶从胆边生,挥拳就朝对方的头部砸去,民工似乎早有准备,急将身子朝后一仰躲过了重重一击。然而黑衫青年并不罢休,跨前一步起脚便朝民工裤档狠狠踢去。由于过道狭窄,再也没法躲闪,民工只好将身子一侧,用大腿外侧承受了那标枪似的致命的一踢。

      此时大巴已经停稳,车后门打开,两黑衫青年骂骂咧咧地出了车门。

      大巴不理人间善恶,继续朝前悠晃。

      过了一站又一站,人员渐渐稀少。放眼车窗外,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我忍不住问身边一位乘客这是哪里?他冷漠地扫了我一眼回答说快到皇岗口岸了。

      一会大巴放慢了速度,开始朝另一处站台靠拢。

      一位瘦小年轻人站起身准备下车。

      当大巴一停稳,瘦小青年忽然伸手朝身边座位上一位打扮入时的年轻妇人脖子上伸去,死死抓住了戴在那里的粗大的黄金链子并用力一拽。由于链子太粗一下没有扯断。年轻妇人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举起随身所带的手提袋朝对方头上猛砸,并一边高呼打劫!

      车内十几位男士,个个无动于衷。

      黑瘦青年不理会对方的挣扎,再次加大力狠狠一拽,终于将黄金链子扯在了手中。

      我实在看不过眼,正想起身前去援手。这时候有一位高大的男士站起了身,义愤填膺地冲抢劫者一喝:“住手!”

      然而,他再也没有下一步行动,再也没有说出第二句话。因为此时他身边出现了另外两位横眉怒眼的青年,手持利刀顶住了他的脖子。接着的他的钱包和手机被对方一一缴去。

      三位贼人带着“战利品”迅速冲下大巴,幽灵似的消失在不远处的住宅与工棚衔接的缝隙里……

      大巴继续朝前悠晃。

      谁也不说话,车内静静的。

      被劫妇人泣声嘤嘤,时断时续。

      “你们这么多男士难道就对付不了三位矮小贼人?”一中年妇人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同时扫了车内所有男士一眼。

      “谁说的?别说那三个小毛贼,就是再加三个我们也能对付。”一位体魄健硕的青年不诮地说,伸手指了指旁边座位上另几位青年,“他们都是我朋友,都懂得一些拳脚功夫。”

      “那……为什么……”中年妇人疑惑。

      “我们不是没吃过这方面的亏。”青年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你要知道,大姐。这年头,贼人伤了我们天经地义,如果我们伤了贼人就是犯罪。”

      “要你们抓他们,谁要你们伤他呀?”中年妇人高叫起来。

      “你呀,你呀……”年轻人再次无奈地摇着头,仿佛在讥笑对方的无知,“那些贼人都是稻草扎的呀,你要抓就抓呀。刚才你不是看到了另一位男士的下场吗?”他说着扫了一眼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的被劫男人,“那些家伙都是穷凶极恶的,去抓他们,他们不用刀子捅死你才怪。所以,若要制服他们,必须先把他们打倒。打倒……这不就是要动手脚么?动了手脚不是我伤他,就是他伤我啦。唉,不是我们不管,而是见义勇为做不得。”

      “这么说,老百姓的安危……”

      “有警察管呀。”年轻人讥嘲地一笑,打断了中年妇人。

      “警察不可能跟在每个人身边。”

      “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唉,这年头,老百姓出门都提心吊胆。”中年妇人悠长一叹。

      “所以如今见义勇为的人少了,不单是危险的因素,最大的原因还是法制不健全。”年轻人继续说。“最近国内一家晚报也呼吁市民要自保,见罪案发生尽快报警,尽量不要‘见义勇为’,以免伤人伤己。”事实也如此,警察开枪将他们毙了就是大英雄。如果我们见义勇为伤了匪徒一根亳毛就是犯法。”

      中年妇人面色惨白,再不言语。

      大巴继续往前悠晃……

      初稿2004/9/10/                                 
                                                                                                   

                                                                                                      2012、2、23

黑蜂寨 发表于 2012-2-23 22:26:02

昨晚百度点击“忠犬八公的故事”,是美国电影,看得我泪眼盈盈,感叹不已。
狗尚如此,人……。
与蜂为伍 发表于 2012-2-23 15:39 http://www.xsbee.cn/images/common/back.gif

电影与文学的共同成功之处就是能引起人的感情共鸣!

黑蜂寨 发表于 2012-2-23 22:27:53

老黑啊,近三万元的购物卡工具箱塞了进去,你真是傻啊,恭敬不如从命,你自己清高不要购物卡,可以将购物卡送人啊,下岗的工人生活需要啊.......小说这样写当然可以突出主人翁的高大形象,但现实..........{:soso_e18 ...
瞬时2003 发表于 2012-2-23 15:20 http://www.xsbee.cn/images/common/back.gif

嘿嘿,虽是文学作品,有的东西并非虚构。

闽西北中蜂 发表于 2012-2-24 18:48:47

从小爱看故事会,老黑的故事也很精彩!

黑蜂寨 发表于 2012-2-27 21:11:43

本帖最后由 黑蜂寨 于 2012-2-27 21:19 编辑

                                                      灵异空间之(一)                              
                                                    ——女教师的宿舍


      我上中学的时候,学校是刚建成的一排排座落在山坡上的土砖屋子。有位年轻的音乐女教师,长得十分漂亮,住舍分在左侧工具房旁边。未搬进住舍前,她整天又唱又笑的十分活跃;自从搬进住舍后,再也听不到她的歌声和笑声了,整天萎靡不振,没精打采的仿佛一辈子没有睡够觉。

      她有一位男友,是煤矿的汽车司机。一天驱车路过随便来看她,当晚留下过夜。那个年代,男女之事十分保守,女教师将住舍让给了男友,自己到一位女同事房里搭铺了。

      第二早起来,大伙看到那位男友在汽车驾驶里睡着。问及原因,他十分恼火地骂道:“X的,那房里还能睡人吗?只要一躺下,就发地震……”

      那年月是不能乱说话的,如果谁说了鬼神和涉及到迷信有关的事情,不挨批斗也得受处分。那位男友不是学校里的人,所以他没有顾忌。然而,他是没有什么事情,可苦了他女友那位音乐女教师,学校革委会立马要她在全校大会公开检讨。俗话说,兔子惹急了也会咬人,女教师出身根基纯正,她不怕戴上反革命大帽子,反驳学委会说:“房子里是有些问题,我被弄得没睡一晚好觉,我快要死啦。如果谁认为我说了谎话,谁就去那房里睡一晚……”

      革委会主任不服,他是凭打、砸、抢闯出来的,还怕什么牛鬼蛇神。当晚他带了支驳壳枪住进了女教师房间。他要用事实证明女教师在说谎,然后以造谣惑众的理由给她戴上高帽子满街游。

      革委会主任嘴上虽说不怕,但心里不免阵阵发毛。他进了房间后不敢熄灯,更不敢脱衣服,手提着驳壳枪坐在床边眼睁睁地盯着门口。时到深夜,睡意袭来,他感觉屁股下的床铺悠晃了一下;当时他没在意,以为是睡意所致,便侧身朝床上躺了下去。

      “起来,起来……你压着我了!”有人在推他。

      他被推醒,跃身坐起,疑是发梦,看看时钟,已到凌晨2点,他打了一个哈欠,再次倒头大睡。

      “你听到没有,不要睡在这里。压着我了……”有人越发大力推他。

      他再次被弄醒,披被坐起,头皮开始发炸。白晃晃的日光灯令他晕眩。他干脆下地,在房里踱来踱去。他已明显觉得房里不对劲,但他还得要撑下去;他一个反封、资、修,带头破除一切迷信的政治“大人物”怎么能够落荒而逃,日后威信何在?正想着,忽觉房子悠晃了一下,接着办公桌、床铺、凳子……全都象发地震似的颤动起来……

      他全身毛发倒竖,猛勾动了驳壳枪板机,“啪、啪……”枪声,震醒了所有老师。人们看到革委会主任手举驳壳枪,一个劲地勾着板机(弹药早射光了),在学校坪地大喊大叫:“杀呀,杀鬼呀……”

      第二天,革委主任被绑在学校门前一棵树上,原来他疯了。

      学校校长带头,叫了几位学生手持锄头进入那房里掘地,刚掘到半米深时,忽发现一副棺材;再掘,又发觉另一副。二副棺材,已基本腐烂,一副棺材的位置正好在床铺底下,另一副棺材则被房间的后墙横压着,即是一半在房里,一半在房外。

      学生将棺材和尸骨取出扔入河里,在房里填上土。

      从此那间房再没有人敢去住,只好用来作仓库。

      后来有人半夜路过那里,听到房里有阵阵哭声……


                                                                         2012、2、27

农家院蜂 发表于 2012-2-27 22:59:51

好作品!再顶!

黑蜂寨 发表于 2012-2-28 22:39:04

本帖最后由 黑蜂寨 于 2012-2-28 22:40 编辑

                                                               灵异空间之(二)                                                         
                                                                  ——夜遇亡魂


      1996年秋季的一个周末,应一位家住螺岭的朋友之邀去他家挫大地。本来我对牌棋之事一点不感兴趣,但不去又拉不下面子,于是晚饭后驱车前去了。

      时过凌晨2点,一牌友尿急匆匆上洗手间,另一牌友其实早憋不住了,见有空当,便去门外解决。一会他面色青白回来,说话结结巴巴:“撞鬼……我真的撞鬼了,刚才发觉有一老太婆,头戴垂帘凉帽,站在对面房门口,眨眼便不见了……”

      众人说他胡诌,取笑他:见一老婆就说是鬼,如果见一老头,不就是魔吗?如果见到年轻女子,不是妖便是精了?

      他急急分辩道:“深更半夜的,一个老太太怎么可能戴着凉帽到处走?再说,一晃便不见了,门口两边长廊至少有20米,无论她走向哪边,至少也得要5分钟时间。”

      他说他的,众人根本不当一回事,而“撞鬼”者打起牌来回回都输,头上汗珠直流。时到三点,另一牌友要上洗手间,我觉尿急,于是也出门外解决。

      拉开房门,一股凉风吹来,我不觉打了个冷噤;目触之处,果真有一位头戴垂帘凉帽身着黑衣黑裤的驼背老太婆站在对面房门口,眨眼间她身边又出现了一位白发老头,她亲热地牵着他的手,朝房门左边的黑暗深处跚跚而去……

      我头皮阵阵发麻,第六感告诉我,他们都不是人类,一对老人怎会凌晨时分出现?再说那老者不是开门从房里出来,也不是从左右两边走过去的,而是突然从真空中弹出来的……

      我尿未拉,急转身入房。对众人说起刚才所见,他们一样哄笑我编造故事。只有先前那位“撞鬼”者一个劲地附和我。我再也没有了打牌的心思,告别他们驱车回了家。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里,螺岭那位朋友打来了电话,他说他现在相信我的话是真的了,因为今早对面房有人在悲伤大哭,原因是:那位久病在床的老头昨晚死了。那位老太太是前年死的,可能昨晚来接她的老伴……

                                                                                 2012、2、28

军魂星 发表于 2012-2-28 23:53:05

看得俺一个劲往床底下瞅,一股冷气沿脊梁骨窜到头顶!要命的黑哥!{:soso_e150:}

标杆 发表于 2012-2-29 08:36:51

已收藏,有空慢慢回味。蜂坛有此等文人,实乃幸事!

福之蜂 发表于 2012-2-29 23:24:57

你的故事,使我想起我养的一条狗——它的名字叫乌龙。

黑蜂寨 发表于 2012-3-2 21:52:55

本帖最后由 黑蜂寨 于 2012-3-2 21:55 编辑

                                                                  灵异空间之(三)
                                                                   ——司机夜遇


      张良是湖南衡阳地区人,部队转业后回乡无事可干,便学会了开车,凑钱买了辆半新不旧的国产货车帮人送货,湖广两地两头跑。一年下来钱没赚到,反赔了七、八千元修车费。

      新年开头,母亲请人给他算了一命,算命佬说:只要他肯帮人,有善心,今年必时来运转。他对算命佬的话嗤之以鼻,他是个唯物主义者,根本不信那一套。他有他的做人信条,只要肯努力去干,不信就赚不到钱。然而,半年过去,情形依然如旧,张良十分沮丧。

      一天他送货到广东博罗,半夜车行至到十分偏避的公路处突然抛锚,无论怎样也无法启动。张良无计可施,只好在驾驶室里过夜。然而,狭窄的驾驶室又闷又热,他不得不拆下后座包下车到附近一棵大榕树下枕着座包躺了下去。

      凉风悠悠,万籁俱寂,张良觉得十分舒适。正得惬意之时,忽见二位壮汉手持木棍、石块怒气冲冲向他逼来。

      “二位大哥,有事好说……”张良十分惶恐。

      “臭小子,滚!”其中一位厉声叱喝。

      “我碍着你们什么了?”张良与其论理。

      “这是老子的地盘。再不滚,就要了你条小命。”

      张良当兵那阵子在部队学过二道散手,再加上人长得三大五粗,自以为对应一、二个人不在话下。于是后退一步,拉开格斗姿势,吼道:“老子今天就不滚,你们又能怎样?”

      对方二话不说,石块、木棍雨点般攻来。张良左避右闪,想不到对方出手是如此迅速,眼看招架不住,这时突然凌空响起一声厉喝:“都给我住手!”

      话声刚落,一位老者威风凛凛地横在他们中间。他和蔼地看了张良一眼,转向那二位壮汉:“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不欢迎外人来这里。”其中一位说,声音有些畏怯。

      “没错,他是外人。”老者说,“但是,他并没有占你们的地方,而是在我的范围内。入了我的家,就是我的客人,你们不得对他无礼。”

      “但是……”

      “不要罗嗦了。”老者打断对方的话,“在我未发火之前,请你们赶快离开,再不要骚扰我的客人。论道行,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二条壮汉十分惧怕老者,急转身离去。

      “谢谢大爷!”张良对老者肃然起敬。

      “别客气,年轻人。”老者乐呵呵地,“外面风凉露重,不如到我寒舍一宿?”

      张良害怕遭人暗算,点头同意。跟着老者一会便到了一间破烂不堪的屋前。老者有些难堪地说:“这就是老朽的住所。”

      “天啦,您怎么不修一修?破墙烂壁的如何遮挡风雨?”张良同情地说。

      老者一声嗟叹:“都怪我那些儿孙不孝,所以他们一世都得捱穷。”

      “唉,修一修并不需要多少费用。”张良说,取出身上所有的钱递给老者,“我身上钱不多了,你先收下,下次我多带些来。”

      “年轻人,你心真好。你将来会发富的。”老者说着挡开张良的手,“你的钱我用不了。你如果想帮我,其实并不需要花太多的钱……”

      “我不明您老的意思。”张良说。

      “过一会你会明白的。”

      张良醒来,原来发了一场梦。天已大亮,他揉揉眼睛,发觉自己原来睡在一只破坛罐旁边,坛罐里露出白森森人骨。张良不觉头皮发麻,天啦,昨夜竟和尸骨相睡一起。抬头发觉不远处同样摆放着二只坛罐。他不禁连想起昨晚那场梦。

      他抱起座包,飞跑回车上。检查发动机故障,原来只是电线松脱。他插回电线急驱车而去。

      张良办完事后,当晚住在一家廉价招待所。无聊之极,和店主闲扯起昨晚那场梦。店主是位将近60岁的老太婆,对张良说:“你就帮帮那老头吧,怪可怜的。”

      “我如何帮呢?”张良摊开手,一筹莫展。

      “唉,你去买一只好坛罐,将老者的骨头装好了,免得日晒雨淋。”

      “就这么简单?”

      “是的,就这么简单。”

      第二日,张良上街买了一只坛罐,重新回到那地方,将老人的尸骨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烧香化纸,拜了三拜。当日驱车返湘。

      车行至番禺,见一广场热闹非凡,张良好奇,停车前去观看。原来在搞买彩券活动。巨幅标语上写明:“中头奖:价值26万元捷达王小车一辆,现金100万元。”

      张良花10元钱买了五张彩券,刮了4张,全得鸭蛋;当刮开最后一张时,中了。

      在50名中彩入围者中,头奖只是一名,其余都是三等,二等奖。经过摇滚方式最后得出结论:

      中头奖者:张良。

      七天后,张良就地卖了那辆破货车,开着崭新的捷达王,携着百万存折,荣归乡里。


                                                                        2012、3、2

漳汀移动 发表于 2012-3-2 22:24:38

吾亦不信鬼神之说,但求心安理得。亦从不行恶,但愿能有好报。

黑蜂寨 发表于 2012-3-4 12:21:57

本帖最后由 黑蜂寨 于 2012-3-4 12:25 编辑

                                                                  灵异空间之(四)
                                                                     ——广州宾馆

      1993年秋。我与一位同乡探亲返深。路经衡阳在宾馆住宿了一晚。同乡是位采花大盗,三下两下就将总台一位姿色过人的服务小姐“恋”上了,当夜软玉温香满怀,将我羡慕得半死,只怨自己艳福浅。第二日我们启徎南下,他们难舍难分,于是他决定带她返深。

      车到广州时天色已晚,本来可以立即乘车返回。同乡为了让“女友”浏览一下广州,于是决定在广州住一晚。刚出车站门口,便被拉客住宿的围住,最后我们选中一家免费乘车且离火车站较近的××宾馆。免费的士将我们送到宾馆,我们看了一下宾馆设施还满意就开了二间房住下。

      同乡与“女友”欲火难禁,急入房间行事。我吩咐同乡完事后马上过来,免得万一警察查房出事。

      我进入另一间房里,将房门半开半掩,目的是同乡过来时免得起身开门。屁股刚沾着床,顿觉浑身乏力。我想也许是旅途疲劳所至,但我疑惑:平时即使是二天二夜不眠,也不会有如此疲惫不堪的状况。正想着,有一种巨大的无形力量催眠似的迫使我朝床上躺了下去,似睡似醒之间,我感到一条白影从门口飘入房来,接着有个柔软的女人身子叠在我身上,她疯狂地吻着我,我感觉她的鼻息是那样的急促,她的头发散落下来,包围了我整过头部,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气使我心旌乱摇……

      渐渐我的意识清醒了过来,怎么会有女人无缘无故对我奉献温存?是否是同乡怜悯我将“女友”差遣了过来?不对,因为那女人留的短发……我开始反抗,奇怪四肢动弹不得,唯一能动的只有手指头和头部可以左右摇动。我拼力左右摇动着头,拒绝她的吻,并隐隐感到压在身上的并非人类……

      经过一番剧烈挣扎,我猛地清醒了过来,弹起身,大汗淋漓。我便劲摇晃着头,仿佛要摇落掉刚才的似梦非梦……刚停顿一会,接着疲惫雾似的浑浑浊浊再度向我漫来……我一声大喝:“呸!”,再次将自己从迷蒙状况中解脱出来,我感到事态的严重,立即跳下床,大声唱着歌步出门外,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呼唤同乡。

      他打开门,问我面色为何那样青白?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们完事没有。他回答说妥了。我对那女孩说,你过那边房睡吧,我和同乡有事要商量。待那女孩过了那房间,我将刚才在那房间的“艳遇”对同乡说了。他知道我是从来不说谎的,顿吓得浑身发抖,立即将二张床位拉拢并在一起,我们没有沐浴就躺了下去,开着灯,一晚没有合眼。

      第二早五点,我们去敲那女孩的房门,看她是否“安好”。想不到她竟平安无事,并责怪我们为何起那么早,扰了她安静的睡梦。

      为何那女孩没有事呢?我疑惑不解。于是二人跑到总台责问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服务员那房间到底怎么回事?开始她不愿说,后来有二位年轻的女服务员路过听到我们的对话,吓得面色死白,并情不自禁地大声叫起来:天呀,怎么又来了?我不敢去清理了房间了……

      总台服务员见事情已暴露,不得不说出原因:那是七天前,有对夫妇住进了那房间,男的是位军官,女的好象是农村人。第二天女的送那男的上了火车,她回到房里就割脉自杀了。她并说,你们过了一夜还算胆大,前天晚上有位北方下来的大汉被吓得穿着三角内裤满街跑……

      我问,为何女住客没有事呢?她回答说,可能是那军官夫人喜欢男的吧,因为她男人当了官就看不起乡下老婆了;从来没有给过她温存,所以她见男的就要索取补偿……

      这么些年来,我平安无事地过去了,我想那位可怜的“军官夫人”是没有恶意的。早知如此,我何不依了她,有时鬼比利欲熏心的女人要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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