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姐讨蜜钱
本帖最后由 黑蜂寨 于 2019-3-4 11:59 编辑养蜂笑话之一——蔡小姐讨蜜钱
老蔡养了一辈子蜂,好不容易拉扯大一对儿女。儿女成人后,有了帮手,于是老菜扩大蜂场。由于地处偏辟,蜂蜜销量不好,只得让儿子用单车载着蜜四处兜售。
开始小儿每天能如数向老蔡上交卖出的蜜钱。过了一些时日,接连几天只见儿子驼着蜜出门,回家却交不了钱。老蔡急了,追问上来,儿子不得不如实招供,他的蜂蜜全都被镇长要去了……
这不是强抢吗?如今是法制社会,岂容权者乱来?老蔡气不打一处来,一路狂奔敲开了镇长的大门。开口就要蜜钱。
镇长轻蔑一笑:“我看在乡里乡亲面上,没找你麻烦,你反倒找上门来了?”
老蔡咬咬牙:“买蜜给钱,天经地义,我不懂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那好,我问你,你儿子弄坏了我女儿的身子,怎么赔偿?”镇长仍然心平气和。
“这到底怎么回事?”老蔡惊愕。
镇长轻咳一声,念起了一首打油诗:
小女以前撒出一条线
如今撒出来一大片
如果你治好了一大片
我一两蜜钱都不欠
老蔡为人传统,既然儿子做出不耻之事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悻悻离去。
老蔡女儿见老爸回家后一声不吭地吸闷烟,知道没有收回蜜钱。为人子女理应为长辈分忧。在蔡小姐再三追问下,老蔡不得不道出个中原由。
当晚蔡小姐失眠了,这分明是敲诈嘛。如今这年头,男女之事,说不上谁占谁的便宜,怎么拿这些来说事?再说了,谁能证明镇长的女儿从 “一条线” 变成 “一大片” 是小弟所为?谁又知道镇长的女儿未接触小弟之前到底是 “一条线”,或者原本就是 “一大片” ?
第二天,蔡小姐出现在镇长门口,开口要讨回蜜钱。
镇长二话不说,又念起了那首打油诗,好让对方知难而退。
然而,镇长话音刚落,蔡小姐立即回了镇长一首打油诗:
我小弟以前皮包脑
如今一点也包不到
如果你治好皮包脑
我一分蜜钱也不讨
无赖遇上撒泼的,镇长自知理亏,不得不如数还了蜜钱。
黑蜂寨 / 文初稿2010-8-14
修改2016-10-14
版权所有,切勿转载
本帖最后由 黑蜂寨 于 2016-10-14 19:22 编辑
养蜂笑话之二
——偷蜜贼的遭遇
一对新婚夫妇,将一百多箱蜂从北迁徒南,驻扎在一偏僻山脚。不久摇了好几桶蜂蜜。于是,当地有一位惯偷打起了那几桶蜂蜜的主意。他梁上功夫了得,行事从未失手,在他想象中,那几桶蜂蜜,只是手到擒来的事。刚恰当天傍晚下了一场小雨,乌云遮星盖月,伸手不见五指,对于惯偷来说,是行事的最好时机。
半夜时分,他蹑手蹑脚踅到养蜂人帐逢前,支起耳朵听到帐逢里传出呼吸均匀的声音,他判定里面的人睡得正香。于是悄悄掀开帐逢,搬出一桶蜂蜜。当他准备进入帐逢搬第二桶蜂蜜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里面传出女人有些恼火声音:
“你是不是太贪呀,刚才整过了,还要整?”
小偷猛吃一惊,心想:我刚才搬了一桶蜜,难道他们知道?不对呀,哪有人见偷蜜开始不理的,是不是自己心虚听错了呢?于是小偷小心翼翼掀开帐逢,想听仔细。这时候里面传出男人的声音:
“打开没有?”
“真笨,全打开了。”女人有些怨气。
小偷开始发毛,心想:老子打开帐逢难道他们也知道?转念又一想:不对呀,我行事悄无声息,不可能被发现的呀。是不是我又听错了。于是小愉将头伸进帐逢,想听明白。
“进了吗?”男的说。
“你真笨,才进个头。”女的说。
小偷开始发悚,心想,原来他们早有准备,正想转身离开又停下了,心想:没有道理呀,因为眼下伸手不见五指,他们怎么可能看得到我的行动呢?一定是我听错了。但是小偷还是不敢冒失搬第二桶蜂蜜,于是硬着头皮全身进入帐逢里面,想近距离切实听清楚他们是不是在说他。
“啊……”女人一声高吭大叫,“坏蛋,全进入了!”
“别大声叫,老子知道啦。”男人喘着粗气,“贱人,看我今晚怎样整死你!”
男人话声刚落,突然床板声大震。
“完了。”小偷这次真的害怕了,“还以为他们不是说我,他们竟然要操打人的家伙了。”
小偷头皮一炸,转身狂奔,这一跑不要紧,不小心脚一滑扑倒在地,打翻了一箱蜜蜂,蜂箱刚巧翻过来罩在脸上,被惊怒的蜜蜂在黑暗中乱飞狂蛰,小愉硬咬着舌头不敢声张,在泥地里滚着朝家方向爬去…
黑蜂寨/文初稿2009-9-29
修改2016-10-14
版权所有,切勿转载 本帖最后由 黑蜂寨 于 2019-3-4 12:10 编辑
养蜜笑话之三
——镇领导检查外来蜂场
某镇、某领导喜欢吃喝嫖赌,镇财政被弄得一塌糊涂,巧立名目向村民敲诈些钱财也难满足其巨大挥霍。节日将至,领导手头拮据无法向上级“进贡”,怕乌纱不保,于是想法设法弄一些钱来解燃眉之急。
此镇地处偏僻,好山好水,一年四季山花漫烂,天南地北养蜂人闻风而至。尤其是缺蜜少花的季节,聚于此地的蜂农更多。领导知道这是一条好财路,但总找不到攫钱的理由。
然而,领导到底是领导,经过108小时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
一天,领导带着镇“工作小组”先后出现在各个蜂场。
“蜂农大哥好。”领导大腹便便,倒背着双手,一副道貌岸然样子,“我代表全体镇民,向你们,对我镇农业生产的支持表示由衷感谢,本想早来看你们,因工作实在太忙,无法脱身,望多多包涵。”
蜂农很宽慰,虽然风餐露宿,蚊叮蚁咬的收入菲薄,但能得到当地政府领导如此看重,再苦再累心也甜。
接着领导嘘寒问温的,最后问到了实际性问题。
“你的蜂平时喂什么?”领导笑容可掬。
“有时喂些白糖水拌黄豆粉。”蜂农们回答。
领导忽然拉下脸来:“大哥呀,你这就不对了,这不是明显虐待动物吗?”
“可是……”蜂农急了,但一时又无法解释得清。
“别可是,可是的了。”领导这次火了,“你要知道,虐待动物是犯罪行为,见你态度尚好,暂不追究。这样吧,每箱蜂罚款20元作为小惩。”
领导第一次得手,从各个蜂场共搜刮了几万大银。开心自不在话下。但是,既然蜂农这么好敲诈,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些蜂农都是外地人,一没后台,二没靠山,想拿他们怎样就怎样,不服就交钱滚蛋。
过了几天,“镇工作小组”又前后出现在各个蜂场。
“最近给蜂喂些什么饲料呀?”领导和颜悦色地问。
“上次听了领导的教育,我们知错了,现在改用天然花粉拌上等蜂蜜。” 蜂农小心翼翼。
“什么?什么?”领导比上次更火,“你这不是暴殄天物嘛,将这么高档的东西来喂蜜蜂,严重浪费国家资源。毛主席早就说过: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呀,大哥!”
“可是……”蜂农急了。
“你什么也别说了。”领导打断蜂农,“你一犯再犯,念你不是故意的,也不追究刑事责任了,就加倍罚你,每箱蜂罚款30元。”
蜂农们乖乖交了罚款,敢怒不敢言,他们清楚地头蛇惹不起,破财挡灾算了,否则被抓去蹲10天半月的,蜂场得全部垮掉。这里天高皇帝远,到哪里去告状?
再一次敲诈得手,领导乐不可支,照此下次,近期弄他二、三十万元不成问题。
一个星期后,“镇工作小组”又先后出现在各个蜂场。
“我们最近可什么也没喂。”蜂农接受了上两次沉痛教训,变得十分谨慎。
“这就对了。”领导伸出大姆指开始表扬,“应该让蜜蜂它们自行发挥才对的。”
“我一定牢记领导的指示。”蜂农们悬着的心着了地。
“你们的蜂一直没有生病?”领导进一步关心地发问。
“有时也有生病的,不过用一下药就好了。”蜂农回答。
“用什么好药呀?”领导笑吟吟的。
蜂农开始警觉,不能说错话让对方有机可趁。回答道:“我们从来不用抗生素,蜂药是从蜂具厂购买的环保产品?”
“有国家允可证书吗?”领导严肃起来。
“可是……”蜂农头皮发麻。
“你看,你看。”领导怒不可歇,“谁敢保证那些药不是危害人身体健康的伪劣产品?”
“那些厂家是国家正式注册,政府允许生产的呀。”蜂农冤屈地叫起来。
“你说是就是呀。”领导猛拍打着胸口,脖子涨得通红,“怪不得当地镇民吃了你们的蜂蜜都说身体有些不妥,原来问题出在你们的蜂药上。还好没有弄出人命,不然你们有十颗脑袋也抵不了。念你也是间接上当,就不追究责任了,但罚还是要的,小惩大戒嘛,这样吧,每箱蜂罚50元好了。”
蜂农们经过镇领导几番敲诈,多数囊中如洗,有的连老本也搭上了。他们敢断定那些贪得无厌的挂牌地痞流氓会再一次前来洗劫的。于是凑在一起商讨自救对策……
果不其然,不久“镇工作小组”再一次逐个上门检查来了。
“蜂农大哥好。”领导彬彬有礼。
“领导们好。”蜂农们诚惶诚恐。
“最近你们有没有喂饲料和喂药呀?”
“我们接受了领导的正确教育,现在全部改正了。”
“怎么个改正法?”领导张大了耳朵,生怕听错了一个字。
“我们积极响应中央颁布的全民动员,实行创新。给每箱蜂每天发10元钱伙食费,让蜜蜂它们自己决定,想吃什么饲料和需要什么用药它们自己去购买。”蜂农们对答如流。
“这……”工作小组成员面面相觑。
领导们怎么也没想到蜂农们会来这一手,这一下连鸡蛋里面挑骨头也没法下手了。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
但是,带头的领导不甘心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否则颜面何存,于是试探地:“听说蜂蜜可以治病,我们这些公仆们为了全镇人民的福利东奔西颠的,弄得腰酸背痛,你可否卖一些蜂蜜给我们?”
“什么话?”蜂农顺水推舟,“领导能吃我们的蜂蜜是我们的光荣,如果领导看得起,就赏面每人带一瓶蜜回去偿偿,然后再给咱们提些宝贵意见和指示,以鞭策我们的蜂事业做得更好。”
“话说到这份上,如果不要你的蜜嘛,就显得有些那个了。”领导嘿嘿地笑着,给自己下台阶。
如此炮制,领导这次虽没弄到钱,可得到了满满一车蜂蜜。当来到一个小蜂场时,场主大李正和妻子在摇蜜。
大李的回答内容与其他蜂农完全一样。最后心领神会地按照领导的暗示送出了十几瓶蜂蜜。大李的妻子是 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人,一脸不悦。
领导到底是领导,泼皮但不失风度。带队的一把手迈着八字步,走到正在摇蜜的大李妻子身旁,关切地:“大嫂,今年摇了多少蜜呀?”
“有好几千斤吧。”妇人头都不抬,愤愤地,“不过现今世道不好,摇出的蜜全都被两脚老鼠吃了,唉,白辛苦一场。”
“哦……”领导明白妇人话里的意思,脸一会红,一会白,但找不到发作的理由。于是举高手不停地搔头掩饰着窘态。这一举手不打紧,蜜蜂哪知你是镇领导,主人摇蜜已将家园弄得乱七八糟的,怒火正没地方出,于是狠狠地在领导满是谎言的嘴上蛰了一下。领导痛得眼泪直流,呼天抢地嚎叫。
事情并未结束,两只老蜜蜂顺着领导裤筒迅速往上爬,一会钻到领导的生殖器上,各自毫不犹豫地在那里狠扎了一针。
嘴唇皮厚尚可,可是生殖器是海绵体软组织,加上同时又蛰了两针,毒气猛攻,领导的生殖器便如充气般迅速肿胀了起来。
大李妻子摇完蜜,抬起头,发觉领导下面胀鼓鼓的,以为领导偷了一瓶蜜藏在那里,便来了火气:“领导呀,我们蜂农虽然文化不高,但眼睛还是雪亮的。你要多少瓶蜜说一句得了,我们哪有不敢送的,何必偷偷摸摸往裤档里藏呢?”
黑蜂寨/文 初稿2010-1-8
修改2016-10-14
版权所有,切勿转载 老黑哥师傅的蜂养得好,文采也很棒扎呀! 本帖最后由 黑蜂寨 于 2017-1-21 22:47 编辑
感悟 《且行且远的美丽》
人生最大的无奈: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无法挽留至爱的离别,更无法逃避天灾人祸与自然老死……玄奥莫测的宿命泪湿着多少哀叹,憔悴了多少生命。人类再伟大的发明,再选进的科技,在上帝面前只不过是顽童捏泥的拙作。即使是绝世高人,穷尽所有智慧,也斗不过天使轻微一笑。
事实上谁能改变四季变换,夜昼更替?谁能留住青春不老,好景常在?所以,人只能在无奈中沉默。用虔诚的心,敬畏自然。年龄越大,越发珍惜往昔;经历越多,越发心有所系。“往昔”和“经历”锁在记忆仓里,尽管上面有刺心的屈辱和难堪,却又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潜入其中,用心的绸布蘸着泪水细细地揩拭……
人就这么怪,即使置身环境完美至极,总觉得还有许多欠缺。一旦时过境迁,回首遥望,就会觉得曾经拥有的一切原来是世上最好的。即使一路崎岖坎坷,长叹之余,同样会觉得曾经用生命的指尖撩拨出来的音符是那么的迤逦美丽。
世间各个领域里的顶尖人物几百年甚至几千年才出现一个。那是上天有意撒落在人世的璀璨明星,使微茫的世界启现一片光明,让沉沦于沼泽地的低微灵魂与高贵的君皇一起共舞。即使巨星殒落,其浩光依然普耀宇宙。
循着古文人的笔尖,悄悄潜入蟋蜶哀呜,苔藓遍地的大观园,观贾府争斗兴衰,众女婉柔哀怨。到三国看群雄崛起,诸葛多谋善断以及悲壮的杀戮战场。如果觉得这些过于哀伤激奋,就潜身“朱自清”一侧,静静地观赏荷塘月色,看犹如舞女裙似的碧叶,袅娜而羞涩地开放着的白花,如流水一般流淌的月光……如有可能,迈入法国的永维镇,悄悄踅入包法利夫人——“爱玛”的小阁楼里,领略寂寞怨妇失贞后的寸寸相思。如不愿如此缠绵绯恻,就跟随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康妮”到山上守林人的小屋子里,一起体验生命最原始的“性”的潮起潮落……
不妨踏着“埃尔加”的《晨曲》在英国乡间小舍前徘徊,听百鸟啁啾,溪流潺潺;有一位蓬发斜飞、睡袍松松,清纯得如叶尖露珠的英格兰少妇手提花洒,在薄雾依稀的庭院里浇花。要么乘着莫扎特的小夜曲,弹着曼陀林,在心仪的姑娘窗前尽情倾诉心中的恋曲。当身心被折磨得伤痕累累时,幻想中的七仙女总不见来,可以在夜深人静时循着《人鬼情未了》的哀韵进入一个凄迷伤魂的幽冥境界,体会隔世的人鬼缱绻。或者让《魂断蓝桥》的悲歌将百无聊赖的心一片片撕碎,再一块块缝合;一番苦痛底里,一番缠绵绯恻,让灵魂在虚幻的爱情浴池里欲生欲死地一番桑拿,除却所有愁怅。
我们曾经活在一个美丽的时代,周遭一片瑰色。先智们伟躯虽逝,慧光如阳春熏风充盈大地每个角落。宗教、音乐、文学、绘画……教化熏陶着众生……那时,天是真的,地是真的,山是真的,水是真的,你是真的,我是真的,笑是真的,哭是真的。最最紧要的所有的心——都是真的。一切是那么纯粹与美丽啊!天使在每一个人身边静谧地飞翔。
然而,不知何时,狂飚乍起,俗气横流。曹雪芹、福楼拜、雨果、托尔斯泰、罗曼·罗兰……被琼瑶、金庸,以及打工故事、中学生“流水帐”、篷蒿乱舞的地摊文学杀得片甲不留。贝多芬、肖邦、帕瓦罗蒂、杰克逊、席琳蒂翁、The Righteous Brothers……被香港九流货色的“四大天王”,五音不全的赵薇、范冰冰,俗不可耐的超级女声,以及象苍蝇般营营吱吱,无病呻吟的情爱歌曲淹没得见不到发梢。毕加索、雷诺阿、凡高、米开朗基罗、达·芬奇、安格尔、伯恩·琼斯、吴道子、苏轼、张大千……被一大堆依样画符的所谓现代画坛巨匠、领导文人的“猩猩涂鸦”驱逐得见不到一丝踪影。
人们操起利刃杀死了孔子和基督,扯起厚厚的幔帏遮掩了前人智慧的光芒。逝者如斯,又怎容得活着的自在,象征男性霸悍、雄壮美的泰森,让人们热血沸腾至极的泰森,一次再一次被“人为”地推向法庭,坐进“班房”。将摇滚乐演绎得完美无瑕的杰克逊被人一次再一次诽谤和污告,弄得身心疲惫不堪。人们热衷低俗,漠视高雅;追逐肉欲刺激,扬弃精神至美。这是一个混沌的年代,能让人感觉到世界末日的颤栗。
多数年轻一代狭窄的书架上再见不到一本名著。只有在老学究陈旧的VCD里偶尔发出一阵轻细的撩人心魄的英文老歌象沙漠中转瞬即逝的海市蜃楼……一切都远逝了,道德之神艾历图尔,文明之神巴卡斯挥泪而别了。伟大的帕瓦罗蒂去了,泰森倒了,杰克逊已无力招架世人的非难,不得不躲进天主温静的怀抱……
世界象久病的晦娘一样苍白,魔鬼忽扇着巨大的黑翼带来夜的恐惧与秋的萧杀,诗人眼里再没有远黛近溪、春桑舍篱。满是毒蛇蝎蚁,满是面孔狰狞。满是虚假广告,满是权棍黑手,满是劫贼利刃,满是妓女媚笑。正义被阉割,公理被强奸,时光倒流一万年。蛮荒巧妙地镀上了文明的琥珀色,豺狼系上了时尚的领呔、磨平了獠牙在偷偷狞笑。
谁有无边法力,留住且行且远的美丽
如果这是轮回,也就不必嗟叹生不逢时了
静静地等待,当倾斜的地球被太阳照射时
呈现在眼前又是一片万象缤纷的美丽
初稿2005/11/30/晚6点30分
再稿2016/12/24/晚11时30分
版权所有,切勿转载 本帖最后由 黑蜂寨 于 2016-12-25 14:10 编辑
感悟 《鬓角那一根白发》
不经意发觉鬓角有一根白发,我突然觉得老了。怎么可能呢?老,那该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呵,怎么就这样不期而至?刹那,一阵莫明的徨恐紧紧将我攫住了,至使我透不过气来。顿有一种孩提时候丢失心爱玩具的失落与无助。
事实明明白白告诉我,从此我将告别年轻,步入老境。这种不可违拗的自然规律谁能奈何?童年丢失了玩具只要在母亲面前撒撒娇,母亲总能想方设法将它找回来。然而,母亲,我这次将青春丢失了,您能将它找回来么?
我仿佛感觉到了步入天国的母亲慈爱的微笑,一种久远的母体温馨重新将我包裹起来,听到母亲的声音飘飘渺渺似有似无漫入耳膜:“我的孩子,你怎么可能会老呢?在母亲面前你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十八岁哟。母亲不能替你找回丢失的青春了。明春清明时节,你到母亲的坟前,会告诉你这个不解的奥秘。
用镊子紧紧地钳住了那根白发,欲拔下,感觉它是那么的沉重。认真审视那根铂丝一般雪白的鬓发,似乎发觉了它的秘密:那是童年的欢乐、少年的梦幻、青春的失落与惆怅掺杂搓揉凝成的,那是经过千锤百炼历经酷署寒霜的珍贵结晶,那是用怒火炽焚过的柔情浣洗过的比天蚕真丝更仰贵比天使羽绒更圣洁的岁月化物……
我弃了手中的镊子,细心地理了理那根猝然而至的白发,像将军轻轻地揩拭胸前荣誉的勋章。我怎能轻易舍弃生命中那段悲欢的记忆?我怎能舍弃前行中这枚银光熠熠的方向标?有了它,今后的道路上不会再跌倒;有了它,即使受伤也不会再哭泣。它是诀别幼稚与冲动的标志,它是成熟、自律与尊严的象征。
或者,明天鬓角又会增添另一根白发,后天,大后天……会增添无数根。我不会失意和徨恐,更不会像怕老的中年男女那样虚伪,用染发剂将它染黑遮掩起它的本真,就像当今的贪官狗吏用满嘴的“高调”遮掩住他们灵魂的丑恶与刻毒,虚伪的世人用高价买来高等学历证书遮掩他们心灵的空虚与无知,无耻的女明星、女名人们用脏兮兮的贱肉换来一身名誉遮掩起她们的浅薄与卑贱一样……
我喜欢鬓角添了这根白发,我举起梳子将它梳得整整齐齐让它长在该长的地方。就象雄狮喜欢它由那一披由棕变黄的鬃毛,喜鹊喜欢它那副由脆变沉的嗓音,蓝天喜欢它那缕由白变红的云霞……如果有一天,我带着满头白发见到了上帝,我会自豪地说:我的主啊,我赤条条去,又赤条条来了。清清白白,实实在在,原原本本,甚至每一根毛发也不染一丝尘埃。
初稿2005/12/29/ 晚9时
修改2016/12/24/ 晚11时
版权所有,切勿转载
本帖最后由 黑蜂寨 于 2016-12-25 00:12 编辑
感悟 《愿你活得恬淡如水》
人赤条条地来到世上,最终还得赤条条地归去。人活在世上几十年,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只不过弹指一瞬间。诚然,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我们却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父辈的贫富并不是决定我们人生苦乐的唯一途经,而在于我们自己对生活的取舍。
生命其实就是一只装满了水的罐子,而罐子里的水的色味浓淡是由父辈的地位、贫富所决定的,但这罐子里的水的实质并不是永远一成不变的。
出生富有家庭自然是一罐色味俱佳的水,多数出生者按父辈调制好了的色味享受着这份福荫,说不清这到底是有幸还是不幸。但切记古人那句“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的警言,如果不懂得爱惜,勤奋维持,这罐水迟早会失去原有的色味。
出生平凡家庭不消说是一罐色味极至平淡的水。因为平淡,所以出生者试图去改变它的清寡与无味。说不清这到底是不幸还是有幸。其实清寡并不一件坏事,至少像一张素白的纸,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去描绘喜欢的图案。
要知道,浓到深处便是黑,稠到尽头便是枯。唯有清淡才是生命的本真。别去慕羡别人的金罐玉液,平凡自有平凡的乐趣,平淡自有平淡的好处。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往你这只生命的水罐里放糖或者苦咖啡,也可以加点醋和喜欢的颜色……
但必须慎之又慎,一旦投入,就很难改变了。
是的,倘若生命像一罐白水那样无色无味地慢慢枯竭,那么这一生便是无为的,败落的,甚至是极至可悲的。所以色与味是必不可缺的,哪怕调配得不尽人意,但只要你曾经努力过也就无憾了。世事是不会依人的意志而转移的,有时当你想要往罐中放糖,却不小心放进了一把盐;当你想往罐中放一片清香的柠檬,却不经意放入了几片苦丁茶;当你想要往罐中放一些可口的炼奶,打开储物柜,可怎么也找不着那只奶罐。
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必患得患失,更不必沮丧失意,要平静舒坦地饮下自己造成的“过失”,因为这就是生活。当欲望的“炼奶”求不得时,必须宿命地面对现实,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顺其自然,才能心情畅快。如德国哲人罗莎.卢森堡所说:“不管一切如何,你仍要平静和愉快。生活就是这样子,我们也就必须这样对待生活,要勇敢、无畏、含笑地——不管一切如何。”
无论往罐中放些什么,必须要杜绝色的浓重,量的粘稠;某一种东西味道下得太重了,时间一长就会成瘾,一旦成瘾,就会忽略其他物资味道的存在。放入的色彩太浓了,就会让罐中的水变得浑浊不清,渲染的颜色,让人们看不透自己,也让自己看不清楚别人。
所以必须要是微微的,淡淡的、浅浅的。一颗盐足可以体味出失意泪水的咸,一粒糖足可以品味出爱情与生活安怡的甜,一片茶叶足可以体味出亲情与友情关爱的香,一滴醋足可以体味出世事无常的酸,浅偿辄止,不必奢求,这样一来,即使一不小心往罐中投放错了自己的某种意愿,心灵也承受起这份微薄的轻。
古人曰:“宁静致远,淡泊明志”,古今中外无数事实告诉我们:粉饰与炫耀,贪婪与苛取是生命的负重,是人生道路上隐形的绊绳。我们只有保持生活这一罐水的明澈清透,不被俗世浓稠的色、香、味所混淆,外界致命的杂质就很难融入其中;简而言之,我们只有活得平平淡淡,简简单单,才能得大自在,才是平凡的真。
初稿2006-6-26 晚10.12分
修改2016-12-24 晚12时正
版权所有,切勿转载 本帖最后由 黑蜂寨 于 2016-12-25 00:22 编辑
感悟《梦里的紫园山庄》
从明天起, 做一个幸福的人 / 喂马, 劈柴, 周游世界 /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 从明天起, 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 陌生人, 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 我也愿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
多美的诗。海子25岁前就有了这样的逃避人间纷争恬然处世的愿望,可惜25岁昭华便魂断山海关铁轨。对都市厌倦的似乎都是那些思维异于常人的诗人、作家、画家以及从事各种艺术的人。中国古代文人多数都远离仕途,喜欢闲云野鹤般的悠优自在的日子。当今文人也不例外,诗人顾城不远万水千山跑到新西兰只有二千来人的激流岛上构筑他的理想王国。然而那里并非想象中的“采菊东篱下”躬耕隐居之地,那一个看似宁静的港湾,同样泛滥着现代工业文明的孕孽,躁动着世俗的企欲。结果这只倦飞的鸟儿终于气力不支在异国的空中悲壮地坠落。
我无资格对海子卧轨的悲壮、顾城激流岛挥斧劈妻然后自缢的举动作任何评价。因为他们所追寻的也许不是一般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我个人浅陋地触摸他们的思想:既然活着心灵如此不堪重负,不如蝶一般挣脱那具束缠的皮囊,和伟大的凡高、普拉斯、海明威……在梦一般的天堂里描朝云暮霞,诗春绿冬雪。
叔本华说:“生存即是苦难,存在即是原罪。”释迦牟尼说:“人生就是罪生,心生即是恶生……人生是苦,是空,是无常。”我不会像上述的那些伟大的艺术家们那样厌倦人世,向往永恒的天国安谧,因为我俗。我虽然俗,但却又沾有丁点儿艺术的气息,思维游离于常人之上。正因为如此,才不会去死,也不愿像芸芸众生那般迷惑于命运前定的愚懦在强势的欺压下苟延残喘,屈服黑暗,谄媚权棍。我有能力走出这虎狼横行、毒尘弥漫的都市,去获取原本属于我的那一抹阳光,那一缕清风。
面对操人生死的权棍和身价千亿的富翁,我一点也不感到卑微渺小。就像林中的雀鸟一点也不在意孔雀那一身华丽的羽毛一样,自顾自地用草梗枯叶在某一处安静的树杈间垒一个简便的窝,晨唱暮歌,嘻戏丛林。更像可怜的松鼠一点也不羡慕雄狮的骄淫一样,自顾自地收集着它的松果球,在某一处自以为安全的地方悄悄地藏起这份“财富”……并为拥有这点收获欣喜若狂,在枝头挪腾跳跃……
所以我没有理由不去构筑我的幸福天堂。
我庆幸我出身于湘东一个偏辟的山村,那里原生态的高山流水为我提供了绝佳的隐居条件。那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谑我诈,没有权棍敲骨吸髓,没有劫匪骚扰掠夺;更没虚假广告震惊耳膜,女戏子和妓女污染视觉。
退休前,用积蓄在山上买块地,建一所房子。无需金堆银砌,无需红墙碧瓦,无需水泥钢筋……更忌平顶高楼。简简单单,自自然然,用土砖作墙,瓦片盖顶,原木作篱笆,竹子做门……在房子周围裁上竹子和果树,门前掘一口水塘……种菜,养鱼,用柴火做饭。黄昏时刻在通往山林的石子路上散步。骑上温驯的马去镇里赶集,在去江边钓鱼。葡萄架下看书、写作,或给远方的朋友发段微信。仲夏午后慵懒地躺在林中吊床上伴着清风小憩。春夜听山涧流水,蛙虫齐鸣;夏日看农人耕作,麦黄瓜绿;秋晨观落叶纷纷,炊烟袅袅;冬日听村姑唱晚,冰粒洒落瓦片和谐的天赖之音。
那里的星星晶亮晶亮的,没有污染;那里的月亮晶亮晶亮的,没有污染;那里的空气清清新新的,没有污染;那里的人心晶亮晶亮的,没有污染。
我给我的住所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紫园山庄。
他们有权,我没有,我有我的紫园山庄。
他们有钱,我不多,我有我的紫园山庄。
我有我的紫园山庄,但他们没有。
或者他们有豪华的别墅,
但那是用民脂民膏砌成的,他们会住得永不安宁。
即使他们住得安宁,
里面却利欲充塞,俗臭四溢。
即使他们也能得到清新的空气和安静的环境,
却得不到世界的晶亮和无欲的心。
因为我要的,是最朴实的。
像雀鸟和松鼠一般对生活最简单的索取,
所以……我像它们一样幸福快乐。
如果你想,也会有一个紫园山庄,
因为雀鸟和松鼠早就有了。
初稿 2006-6-16日 夜12时正
修改2016-12-24日 晚12时10分
版权所有,切勿转载 烧火有烟,会找不到?枪一响,狼不跑,拍我砖!这只能是一个故事 故事很感人,焕显大家要保护生态平衡 黑蜂寨 发表于 2012-2-15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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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读完这篇后我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顶大师! 小说高手来了 厉害,佩服